“恩。”
李夫人满意点头,想到姑孰的乱局,不由得心情更好。
“郎君身边有能人,世子的一举一动皆在预料。”
如此一来,想必阿姊可稍微放心,无需过于劳神。
桓容用过早膳,第一时间去找桓祎。
推开房门,就见后者垂头丧气的坐在榻边,身上还穿着昨日的长袍,发髻未梳,很是没精打采。
“阿兄?”
“阿弟来了?”桓祎抬起头,眼下挂着两轮青黑,苦笑道,“我昨天酒醉,差点闯下大祸。”
甭管桓歆做过什么,他敢挥拳殴打,还是在嘉礼当日,事情肯定没法善了。阿父又在府内,说不好就要连累阿母和阿弟。
酒醒之后,桓祎后悔不迭。进而下定决心,此后绝不再醉酒。
“阿兄何出此言?”桓容坐到桓祎对面,将一碗熏肉放到桌上,“阿兄想必饿了,先垫一垫肚子,稍后有事要劳烦兄长。”
“什么事?”看到熏肉,桓祎双眼发亮。想到昨天的种种,又不免神情一黯。
“不急,阿兄先洗漱更衣,用过饭食,我再与阿兄详叙。”
“好。”桓祎答应得十分痛快。
不提还好,一旦提起,本人也不免为满身的酒味皱眉。当下绕过屏风,命人备下洗漱之物,利落的更换的衣袍。
桓容坐在矮榻边,扫过伺候的婢仆和童子,开口道:“阿兄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