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点头。
在城外军营不好下手,回到府中,自然不能让他白走这一趟。事情做得隐秘,又有寒食散做引子,确保桓大司马病来如山,一时半刻不会死,却比死了更加遭罪。
为免南康公主反悔,桓容立刻起身告辞,临走不忘捧起木盒,故意在亲娘面前“展示”一番。
“阿母,我明日上表,请奉阿母往封地。”
话落,麻溜的行礼走人,动作干脆利落,风一样的速度。
室内归于寂静,南康公主看向李夫人,挑眉道:“阿妹故意的?”
“阿姊说什么?妾不甚明白。”李夫人无辜的眨眨眼。
“瞧这情形,瓜儿未必没有心思。”南康公主斜倚在矮榻上,慢声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秦氏……难免会落人话柄,于他今后无益。”
“阿姊,郎君虽然聪慧,到底年少。”李夫人倾身靠近,低声道,“所以,阿姊才该亲往幽州。有阿姊在,郎君才不会吃亏。”
南康公主合上双眼,重又睁开,叹息一声。
“你费心了。”
李夫人摇摇头,素手卷起南康公主的衣袖,唇角微翘,长睫轻扇,犹如灵巧的蝶翼。
“没有阿姊,我不会活到今日。只要阿姊不弃我,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都愿伴在阿姊身边。”
“你啊……”
拂过李夫人耳下的琥珀,南康公主笑颜舒展,犹如盛放的牡丹。
桓容捧着木盒回到房中,听到阿黍回报,得知桓祎被关在房里,满意的点点头。
“你做得对,此时谨慎为上,不能闹出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