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佩垂在身侧,长袍袖摆过膝,衣领和袖口绣着花鸟祥云,与束发的葛巾相得益彰。
“走吧。”
桓容踩上木屐,信步行过廊下,细雨拂面,犹带着桂花的香气。
正室内,南康公主身着宫裙,蔽髻上斜簪三支凤钗,凤身点缀火红彩宝,凤口垂下缕缕金丝,末端点缀着米粒大小的宝石,在鬓边轻轻摇动,晕出浅色光影。
似说到有趣处,南康公主发出一阵轻笑。
李夫人微微颔首,现出一段优美的颈项。耳边摇曳两颗琥珀,正是昨日桓容送上。
“阿母,阿姨。”
桓容走进内室,拱手揖礼。
南康公主转过头,笑道:“瓜儿来了,可睡得好?”
“回阿母,尚好。”
婢仆送来蒲团,桓容正身坐下。见南康公主笑意不减,好奇问道:“阿母缘何发笑?”
“问你阿姨。”
桓容转向李夫人,后者摇了摇头,道:“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是早年遇到一个奇人,给我批命,说了些古怪的话,不着边际,偏又有几分道理,如今说起来,逗人一乐罢了。”
声音婉转娇柔,听在耳中似黄莺初啼,不觉令人脊背酥软。
桓容定了定神,突然想要叹息。
无论渣爹人品如何,抢回这样一个美人,当真是运气爆棚。虽说这美人心有所属……好吧,不能再想,身为人子,思想怎能如此之污。
咳嗽一声,桓容转开话题,开始同南康公主商量,入台城是否不该空手,好歹送上几件表礼,无需太过珍贵,权当给皇帝做一做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