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写成书信,请亲娘出面和亲爹周旋。同时派人联络郗愔,送去一小罐白糖,不提往日之事,单就生意进行商洽。
郗愔的回信很快。
这笔生意他很有兴趣,按照桓容说的合作方式,利润他要四成。
桓容没答应,咬死三成,多一分都不行。并且要求,每次到幽州运货的必须是刘牢之,其他人他不认。
见事情没得谈,郗刺使倒也干脆,直接签下契约,交给刘牢之送去盱眙,顺便带回预定的第一批白糖。
桓大司马知晓郗愔和桓容恢复联系,却不晓得两人是在做生意。
如今,坐在青溪里宅院,看到幽州出产的白糖,听完南康公主所言,联系近日之事,终于有几分明白。
还是那句话,暴利当前,神仙都会动心。
“瓜儿甚是聪慧。”桓大司马的心情很是复杂。
最不该成器的,偏偏最是成器。相反,被寄予厚望的反倒扶不上墙。该说世事弄人,命该如此?
“夫主过誉。”
“非也。”桓温摇摇头,又舀起一颗糖粒,送入口中细嚼。随后饮下半盏茶汤,道,“此事可为。待我返回营中既与瓜儿书信。”
南康公主颔首,心知事情初定,内中细节还需商议。但她相信,以桓容目前的能力定然不会吃亏。
“另有一事,瓜儿出仕三年,现为一州刺使,我意为他提前行冠礼,夫主意下如何?”
行冠礼意味成人,在族中会有更大的话语权。
桓容官品千石,有县公爵,掌握一州之地,虽然不满二十,考虑到诸多原因,提前行冠礼也是无可厚非。
关键在于,桓温会不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