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评合三十万大军?”
看过绢布上的内容,桓容表情变得凝重。
他知道这个数字肯定有水分,却不得不重视。
按照当下习惯,往往是两三万就能号称十万,二三十万就能号称百万。
慕容评从邺城发兵,起初不过万余,均是曾随他征战的嫡系。进军西河的途中,陆续有州兵加入,数量基本能达到五六万,七八万已是顶天。
增加的军队中,至少一成是强征的民夫,余下都是部落杂兵以及刺使的护卫和部曲。
按照后世的话说,这就是一支杂牌军。
不过,考虑到交战双方的人数对比,以及鲜卑人好战的传统,桓容难免存下一丝担忧。
算一算秦氏坞堡的兵力,想要守住新得的荆、豫等州,且不能放弃武乡、上党等地,西河肯定空虚。
几万大军压下,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收起绢布,桓容铺开舆图,视线在图上逡巡,最终定在彭城。
秦璟会如何解决这场危机?
武车终究不是万能。如果秦氏坞堡守不住,鲜卑乱兵很可能南下劫掠,幽州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桓容没法继续淡定,当即道:“来人,请荀舍人和钟舍人过来。”
“诺!”
所谓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人人跑。
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件蠢事,无论对方多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