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之一定要亲往?”
桓容非是不信贾秉的本领,而是太过信任,生怕渣爹看上眼,将人扣在手中。
如此一来,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不成,不能这么想,如此形容桓大司马,他这个做儿子的又成了什么。
“明公放心。”贾秉笑道,“仆既然敢去,便有脱身之计。”
看着贾秉的笑容,桓容神情微顿,不期然想起毒士贾诩的丰功伟绩,当下打了个机灵。心中很有几分担忧。
当年贾诩能引乱兵火烧长安,身为他的后人,贾秉会不会在建康也放一把火?
应该不会的……吧?
议定之后,贾秉和钟琳告辞离开。
前者着手选择随从,打点行装。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心知此行非善,不得不多加小心以防不测。
钟琳前往值房,一人担起两人的职责。
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钟舍人都将左手抓政务,右手抓军务,熬油费火,忙得脚大后脑勺,几乎每天都在怀念盐渎的荀宥。
之前被打压得抬不起的徐川,终于不再坐冷板凳。虽然处理的都是繁杂之事,好歹是个不错的开始。
桓容关上房门,迅速翻找出几册竹简。
因要对诏书的内容加以改动,必须一个字一个字的复制,不能一蹴而就,实在有几分耗费心神。
好在改动的内容不多,且简上都有对照,桓容要做的就是多吃几盘馓子,多嚼几盘炸糕,顺带的,晚膳多吃半桶稻饭而已。
在拟刻的过程中,桓容发现私印并未刻在竹简上,用刻刀可以轻易划去。
想到可能是司马奕故意为止,桓容的心情愈发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