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糊涂,桓容的脑袋里就像缠了一团乱麻,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线头。
“容弟可是不解谢侍中之意?”秦璟忽然开口。
桓容点了点头,他的确不明白。
在聪明人跟前不懂装懂没任何好处。
“还请兄长帮忙解惑。”
“晋室未必真有意联合坞堡伐燕。”秦璟说话时,单手放在桌上,修长的手指划过桌面,白皙的指尖同深色的硬木形成鲜明对比。
不是真有意伐燕?
桓容眉心皱得更深,脑海中灵光微闪,奈何速度太快又过于模糊,依旧似懂非懂。
“建康之事我略有耳闻,晋室此举大有深意。”
秦璟探过桌面,将木盒推到桓容身前,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桓容手背,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桓容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借收起木盒将手缩了回去。
严肃的时刻,此举未免不合适。至于绯红的耳根……无他,车中闷热而已。
秦璟微掀嘴角,笑意染上眼底。
“咳!”
桓容不自在的咳嗽一声,端正表情,本意是严肃一下气氛,不想抬头就撞进了黑色的眸底,头皮一阵阵发麻,登时有种挖坑自己跳的挫败感。
“秦兄,”桓容攥紧手指,暗自压下心头悸动,声音微哑道,“可否为容解惑?”
秦璟见好就收,以免真惹得某只狸花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