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容弟不妨与我同坐。”
“位置不是预先列好?”桓容奇道。
“以容弟的官品爵位,按照规制入座,四周定然都是生人,未免显得无趣。何妨换个位置,想必官家也不会计较。”
何止不会计较。
司马奕自暴自弃,整日醉生梦死,能保持清醒就谢天谢地。在朝会上对官员挑错,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桓容哑然,半晌才道:“如此,谢过兄长。”
“容弟无需客气。”
谢玄笑容清雅,长袖落在膝前,风过时,袖摆微掀,可谓吴带当风,无比的潇洒。
桓容默默望天。
该怎么说?
这果然是个神奇的朝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上独一无二。
御道前,宫卫分立两侧。
文武陆续下车,坐到预先摆设的胡床上等待。
冷风阵阵,空中细雨不断,为避免沾湿衣袍,无论文臣武将,都有宦者送上绢伞。
桓容跃下车辕,展眼望去,只见一片五彩缤纷。
正觉得景色不错,一名武将忽然转头,国字脸,浓眉大眼,挺鼻阔口,通身的硬汉气质,却撑着一把绢伞,颜色还相当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