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山前必有路,与其愁那些有的没有,不如继续夯实根基。
没法将渣爹坑倒,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让世人不敢小觑,不等秦氏真的称王,他八成早没了小命,想得再多也是白费。
而且,秦氏能称王,他又岂会一直做个盐渎县令。只要掌握相当实力,甭管遇上谁,照样能立于不败之地。
乱世之中,唯独六个字:兵力,财力,地盘!
念头闪过,桓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他怎么会生出这个想法?
放下筷子,桓容收拢五指,神情微凝。
接下来两日,桓容继续翻阅府内藏书,同时给谢玄送去书信,既为谴责当日的不厚道,也顺便打听一下,谢家出于什么打算,才会想同他结亲。
他无意成婚,却不想同谢氏交恶。明知陈郡谢氏今后的发展,还要傻愣愣的得罪对方,百分百是脑袋被门夹了。
况且,托太后同南康公主说项,面子着实不小。桓容出于谨慎,总要弄清前因后果才能放心。
谢玄的回信来得很快,看到信中内容,桓容着实松了口气。
作为同辈中最出色的郎君,谢玄对当日不厚道的举动着实有几分汗颜,在信中表示,他日一定设宴请桓容过府,亲自向他赔罪。
关于联姻之事,他确实知道。
欲同桓容结亲的一房实为旁支,历数三代,并无能撑起家门之人,不是族中相助,已将入不敷出,不过是空有名声罢了。
为何看上桓容,不用明说也十分清楚。
饶是如此,风声透出,谢氏内部仍是反对声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