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慕容垂落马的那一刻,胜利的天平就开始倾斜。
对鲜卑骑兵而言,慕容垂的存在不亚于定海神针,有他在,众人就有主心骨,就能抛开一切拼命。
然而,一旦慕容垂落入险境,定海神针失去效用,产生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
桓容站在车辕上,看着昔日的群狼变成待宰的羔羊,看着慕容垂落马犹不言败,长矛在手,照样荡开刘牢之等人的联手进攻,胸中顿生一股豪情。
不是理智尚存,八成也会抄起刀子,加入战场一顿乱砍。
“汉人都是懦夫,只会耍阴谋诡计的小人!”
慕容冲嘴角淌血,恶狠狠的盯着桓容,眼中满是恨意。
“总有一日,我必杀你!”
桓容看着慕容冲,活似在看一个中二少年。将他拖回车内,和桓熙并排放好,自己靠着车壁,稍歇片刻,道:“我真不明白,都落到了我手里,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为何不能?”
不屑和桓熙靠在一处,慕容冲挣扎着挪开,上臂被捆住,双脚好歹还能动。
“你不敢和叔父对战,使阴谋诡计,根本就是个小人,无耻之徒!”
“少年,没事多读书。”桓容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翻来覆去几句话,骂人都是我用过的词,不能有点新意?”
“你、你、你无耻!”
“听过了。”
“你懦夫!”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