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理,是我急躁了。”秦璟没有强求,话锋一转,道,“我与容弟甚是投缘,容弟何时往北,璟必扫榻相迎。”
看着面带笑容的秦璟,低头看一眼被握住的手腕,桓容突然发现,这美人的性格似乎和印象中有所不同,或者应该说是差距很大。
彼此达成一致,定下两年运送的粮盐数量和价格,石劭动笔写下契书。
如今世道不安定,战争随时随地发生,加上天灾频发,粮价自然会有所波动。例如东汉末年乱兵攻入长安,一斛豆麦的价格达到二十万钱,谷的价格竟达五十万钱。东晋的粮价不会如此夸张,但涨起来也十足吓人。
两年是桓容定的,为的是向秦璟表明他是个实诚人,不会短期乱涨价。若是按照石劭的要求,一年都嫌多。
契书定好,以隶书刻成竹简,桓容秦璟各留一份。
五日后,首批盐船将随秦璟一同北上,消息自然瞒不过建康。
“秦璟此行仅为市盐?”
不提南地士族,慕容垂得知消息仍不放心,派人通知船商,下次往建康市货不妨东行侨郡,仔细探一探盐渎的底细。
桓容不知麻烦正在酝酿,看着成袋的盐运上木船,随船的黄金送入县衙,不禁心中感叹,如此财大气粗,难不成秦氏手中握有金矿?
猜出他所想,秦璟道:“日前同慕容鲜卑交易,得金数百。”
同慕容鲜卑交易?
桓容愈发感到好奇,略微抬起头,活似圆睁大眼的狸花猫。
秦璟看得有趣,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并且重点说明,多亏桓容赠他的珍珠,才打动慕容亮,为坞堡增添更多人口。
“多谢容弟。”
“不敢。”桓容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