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容十分清楚,这样的人即便落魄也不会失去傲气,仅凭一块谷饼,几句暖心的话就想忽悠他为自己效力,纯属于天方夜谭。
仔细询问过石劭的为官经历,知晓他精通财政,家族曾为北地巨贾,桓容的眉心突突直跳。
换做后世,眼前这位绝对是高智商、高情商、高学历的三高人才。年薪百万打底,税后轻轻松松超过七位数。
机会到手眼睁睁放弃?
桓容自问做不到。
网子既然已经张开,必须死死罩住,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条大鱼溜走。该如何忽悠、咳,说服石劭加入自己阵营,诚意是基本,利益同样不能少。
只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反正人在盐渎跑不了,可以仔细观察,徐徐图之。
桓容定下主意,直接转开话题,开始询问北地胡人之事。
“先生曾在鲜卑胡帐下为官,可知其内情如何?”
“仆字敬德,郎君可唤我字,先生二字实在当不得。”石劭拱手道,“囚困仆一家的是乞伏鲜卑,发迹于陇西之地,后依附氐人,同鲜卑诸部素有不和。”
“此事我知。”桓容点头。
“仆在鲜卑营中,常见氐人寻衅滋事。”
“哦?”桓容来了兴致,“敬德是说,乞伏鲜卑同氐人不和?”
“正是。”
见桓容感兴趣,石劭无意隐瞒,将在鲜卑部中所见一一道明。
乞伏鲜卑并非纯粹的鲜卑部落,自秦汉时便与高车人融合,征讨临近诸部,很快成为陇西最强大的一支胡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