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良吉一惊,“啥时候的事儿?”
“听说就是最近,我们去的时候是张老爷子告诉我的,让我回来和您说声,注意点自家的学堂,说张云逸老早就知道了,这才在上次县试的时候带学子们出去长见识,为的 是有个好名声,结果您跟他打了场官司,名声更不好听了。”刘文喜幸灾乐祸:“现在他在张家村的名头也不怎么 好,而且检查的事情传来,他更焦头烂额呢!”
何止是焦头烂额,几乎都要忙死过去了。
“他忙什么?”于良吉没好气,但是没说什么不好听的,人好歹还是个举人呢!
“据说有人在上头告了他一本,说他名次没有您高,怎么就任职公立学堂的生长了呢?还说他本人对学堂的学生们苛捐杂税,收受大量钱财,不给钱就不许孩子上学,又有 人说他德行有亏不配功名。张老爷子说,张家村的村长这 两天都上火牙疼了。”刘文喜差点儿就把“幸灾乐祸”四 个字刻脸上了。
于良吉一想,当时隐约听说张云逸是走了关系,才拿到张家村小学堂的山长资格。
他这里也是小学堂,只不过是私立的,但是却比公立学堂有名声多了,想到老山长说过的话,这还真是,他这十八学堂可不是比张家村学堂厉害么!
话说回来,这个执教的能力,高下立判。
当初走关系拿到执教资格的事,恐怕是瞒不住了。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当初要不是他用手段得到执教资格,现在执教的人就是小于举人了,那么那八个秀才出自于小于举人的名下,只会是荣耀,而不是他的催命符。
“还有张老爷子给带了不少的节礼。”刘文喜指了指外头,巴图父子俩已经卸了马鞍,礼物也都拎了进来。
是一对大白公鹅,一捆自家熏制的腊肠。这个时候青黄不接,天气又热,想吃肉的话,除了新鲜现杀的,也就剩下腊肉了。
还有张老太太给于宝宝做了一套衣服,两双鞋子,给于良吉做的是一个薄大裘,春天风大用的是松江布,厚实,抗风。
“这个是给大老爷的。”刘文喜还单独拿了一个要小包袱出来,递给了石宏大。
“给我的?”石宏大跟于良吉面面相觑。
打开了一看,也是一个松江布的打裘,抖落开竟然跟于良吉的那件看起来像是情侣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