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白沙瓦这一座城池也就是汉帝国之前没拆掉城墙的县城大小,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修建在高耸地势的王宫要塞,不然要说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那乱糟糟的城建规划了。
李坛听到在唱《诗经·秦风·无衣》眉头皱了起来。
这一首军歌对诸夏的军队来说非常有意义,一般是会在面临死战的时候被唱响,要不然就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时才会唱响。
入城的汉军部队在唱,城外的汉军听到声音都是抬头向白沙瓦看去,一些敏感点的将士都在检查甲胄和装备,随时等待进行新一轮的厮杀了。
“汉使,这……”卢赫马鲁·寄多能够感受到入城的汉军从轻松变成愤怒,还有那种随时随地可能爆发的狰狞:“这……这是为何?”
马斌都懒得去纠正卢赫马鲁·寄多对自己的称呼了,笑眯眯地说:“国主,我军将士这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怎么会?”卢赫马鲁·寄多又是惊愕又是意外:“小王亲自率百官迎接,又在王宫备下酒宴以丰富的食物……”
“诸夏有礼,名曰仪。”马斌继续是笑眯眯的模样:“国主没打听过大汉吗?不知道有无听过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翻译是熟知汉帝国礼节的人,他刚才已经私下劝了,就是卢赫马鲁·寄多并没有重视,甚至认为他们太惨了,不去做那些形式上的礼节,汉人应该是能体谅。
很显然,汉人之中的高层是会进行某种程度的体谅,可是士兵群体可就未必了。
“这个如何是好?”卢赫马鲁·寄多是真的有些紧张了,他自己都出来迎接,汉人没有感到满意,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出现难以扭转的差错,急忙忙对赞布·蒂塔拿瓦喊:“国相,组织迎接人群,要热闹,要真诚,要倾其所有,绝对要让大汉王师满意!”
赞布·蒂塔拿瓦一阵阵的愕然,看了看显得慌张的卢赫马鲁·寄多和脸色变得异常怪异的众王公贵族、百官,再看看那些越唱情绪越激动的汉军士兵,猛点头:“明白,明白,臣完全明白!”
马斌其实觉得很没有意思,逼别人非得干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面,假的就是假的,没有真的那么爽心舒适。
李坛则是脸色彻底黑了,他冷哼一声控制战马越过卢赫马鲁·寄多这个国主,冷着一张脸开始向王宫要塞的方向而去,身后是列队跟随的汉军将士。
汉军当然是看到了白沙瓦的惨样,但还是那句话,又不是发生在汉境,关他们什么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