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必须要将刘慎培养得足够强势,同时还要限制刘慎过多的依赖勋贵阶层。
“儿臣明白了。”
刘慎嘴上那么说,内心却是无比的纠结。他寻思了一番,太子属官中的勋贵不能占那么多,南方士族却又不能大肆任用,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平衡法?
这个就当刘彦是给刘慎在成为储君之后的第一个考验,会看刘慎是用什么样的应对,后面给予更多的担子,同时也是加深考验。
其实刘彦有考虑过让刘慎去收拢南方士族,算是给予那些南方士族一个不至于绝望到底的盼头,后面却是作罢。
做错事情肯定是要付出代价,要不然世人看到做错事了还能荣华富贵,怎么去判断什么事情是对是错?
“朕已经特地对他们网开一面。”刘彦说的是开放中南半岛给南方的士族:“他们却让朕太失望了。”
中南半岛是汉帝国在外面的第一块飞地,同时也是最混乱的地方。
安南都护府建立之前,前往中南半岛的南方士族非但没能彻底解决当地的土著,甚至出现了扶持土著的事情,完全背离了刘彦让他们去中南半岛的初衷。
刘彦后面开放了西域,长江以北的士族就干得非常好,他们将红利与百姓共享,不是像南方士族那样一手把持,甚至是南方士族宁愿将好处给土著也不愿意同胞染指。
在大军没有正式进入西域之前,北方士族是伙同民间骁果直接将西域给彻底的破坏,他们用抢劫和杀戮的盛宴造就出一个权力空白的西域出来。
刘彦很喜欢北方士族的聪明尽头,他们自己吃了个满嘴流油,没忘记以国家层面让利给百姓。
北方士族这样才是合格的对外开拓先锋,哪像南方士族自己都吃不下了还死撑,着实撑不住了却搞出塞给当地土著的破事。
“据儿臣所知……”刘慎找回了以前和刘彦相处的感觉,说话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他们(南方士族)多有炫富之举,宁愿铺张显世,不愿救助乡间孤寡?”
刘彦是知道这事,问道:“太子以为如何?”
“或许是为了自保?”刘慎见刘彦眉头一挑,继续往下说:“因为衣冠南渡之事,他们自知风评如何,自然不敢做出邀名之举,唯有如此方能不受更多敌视。”
“太子能这样理解,朕心甚为欣慰。”刘彦大笑了几声,说道:“他们的确是在自保,也是足够愚蠢。自己不能让利于百姓,不学北人之法,只能炫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