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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昏了头了?”刘彦纳闷地说:“不要让朕事无巨细什么都讲得那么清楚。朕难道不会派锐士明里暗里保护慎儿?”

那是必然的事情,刘彦没可能真的就将刘慎给放飞。他安排刘慎出去历练的目的很明确,并不是要让刘慎去死。

崔婉发现刘彦越来越不耐烦,甚至是有动怒的迹象,有再多的话也不敢再说,甚至要强颜欢笑将话题扯开。

一个男人有太多的女人,到一个女人那边没得到放松反而是烦透了,肯定没那个心思去安慰什么的,是会选择去能让自己放松的另一个女人那边。

“皇后毕竟是慎儿的生母。”拓跋秀安安静静地听完刘彦不是抱怨的抱怨,微笑说道:“我也是母亲,总是知道作为母亲永远会担忧自己的孩子。”

刘彦当然知道,可是他们这一家子与其他家庭不一样。

有一句话叫“与戴王冠必承其重”,说的就是义务与责任,也只有懂得义务与责任的人才会是一名合格的上位者。

“臣读了一些史书。”拓跋秀的自称没半点毛病:“您是要效仿先秦?”

刘彦反倒是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秦孝公在自己的嫡长子很小的时候,就将他给驱离公室原离朝堂。”拓跋秀见刘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提了几嘴,又好奇地问:“您不是借鉴先秦吗?”

反应过来的刘彦没有给拓跋秀解释,秦孝公才不是主动将嫡长子流放民间,是当时的秦公室和既得利益贵族集团选了赢驷当代言人。

秦孝公要是想将变法继续下去,全面打击公室和既得利益贵族集团是最激烈的做法,那么将他们选出来的代言人赢驷给流放,既能表达变法的决心,又能最大程度地警告公室和既得利益贵族集团,是最恰当的做法。

“自秦孝公之后,先秦的几代国君……好像还真的都不是在养在身边的孩子。”刘彦不是在提问,是早就有了答案:“不是被流放,就是去了敌国当质子。他们有过那样的经历,不是生长在温室的花朵,能更清晰地知道自己想干些什么,才有了奋六世之余烈,于始皇帝一代毕尽全功。”

“您就是在效仿先秦。”拓跋秀好奇地问:“先秦为自保,为灭六国。大汉周边敌国在您手里都会灭亡,大汉要走得更远?”

刘彦只是微笑而不做出回答。

先秦历代都有明确的目标,他们一开始的努力只是自保,等待能够自保之后才更换目标为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