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乔远远地看到阿三布置起来的场所有些愣神,却不是惊叹阿三搞出的奢靡。他是世家出身,该见识过的场面都有见过,早就对类似的场景麻木,越是看着奢靡的场面就越无爱,相反是进化到了低调而又奢华的程度,因此对阿三布置起来的场面只感到浓浓的暴发户气息,产生的看法是低俗到没一点文化层次,一点都不像是有悠久历史的家族该做的事情。
那却是袁乔误会了,诸夏是诸夏,阿三是阿三。
人家阿三讲的排场就是这样,越是重视就越恨不得摆上所有的财富,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富有和底蕴,同时也是表示对迎接客人的无比重视。
诸夏上了档次的人来安排的话,会极其所有地表现出低调的奢华,也就是很难有一眼看去就非常值钱的物品,可实际上现场布置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可能挂在壁上的一块玉,或是随意摆放的座椅和案几是名贵到没边的香木,随便一种什么东西可能就价值一万枚金币以上。
同时,诸夏布置起来还会非常贴近自然,极度讲究与周边山水环境的契合,反正是看不到又是金又是银,真要这么干才会显得丢人。
估计是阿三负责迎接的人发现了袁乔的到来,一阵音乐声诡异地从莲花座高台的底座内传出,那些原本跪在地上的女人伸展双臂随着音乐的节奏像是蛇一般地舞动,随后也是缓缓地站立起来开始舞蹈身躯,后面更是开始了歌唱。
袁乔以及一众随行人员没有停止脚步,作为首领的袁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那些身姿曼妙的女舞者,其余人则是有各自的花样,不会呼啸或吹口哨,也没交谈,就是会与熟悉的人用眼神逗趣。
当袁乔这一些人走到那些希腊款式士兵差不多十米左右的时候,一阵“喝”突然被吼出,那些士兵根据身上甲胄镀层的不同分别排列自己的方阵。
排在前面的是身穿镀银甲胄的士兵,他们一手抬着小圆盾,另一手将短矛伸展而出,一边呼喝着一边向前踏步,看上去整体的动作倒是整齐。
排在后面那些甲胄镀金的士兵,他们用弯刀敲打着盾牌,跟在前面那些甲胄镀银的士兵后方迈步。
得说的是阿三的士兵突然有动作着实让袁乔等人吓了一跳,就是尽管内心有些慌,人却是没有乱做出什么举动,该继续向前走还是迈步,至于那短暂零点几秒的迟疑表现并不明显。
在不远处,一些正在待命的汉军,他们在军官的口令下开始列阵,就是即将保持阵型推进时,前方发生的一幕却是让他们忍不住笑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是不管甲胄镀金还是镀银的阿三,他们上一刻还满是杀气腾腾地组成步兵横排阵型在做推进姿态,下一刻却突然改变阵型,肃杀什么的完全是假象,一个个喜笑颜开地摇摆起身躯,嘴巴里也开始歌唱,一边唱还会一边跳舞着改变队形,变着花样用转变对新的方式来鼓捣着自己的舞蹈。
本来有些戒备的袁乔看到那一幕眯起眼睛眼角一抽一抽,脸颊也是忍不住抽搐了起来,随行的其余人干脆是憋不住直接笑起来。
“这阿三……都特么有病吧?”
“听波斯人讲,是个不唱不跳会死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