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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帖”就是信的一种,名人之间的互相往来不叫信,是递帖。后面这种习惯被保留下来并出现演变,比如某某谁要去谁的家,按照礼仪是应该先呈上拜帖。而拜帖的格式有自己的讲究,不是直接写某某谁求见哪个主人家,需要写上自己的家庭背景和官身又或是有过什么著名事迹,甚至需要创作诗词。

拜帖的存在还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让主人家看看拜访者写的字是怎么样,陌生的拜访者没有名声写的一手好字也能得到主人家的接见。

华夏历史到目前这一刻并没有“文字狱”产生,也就是根本不会有人去摘词别字来给谁定罪,文人写的文学作品哪怕是嘲讽当朝皇帝也不是犯罪,因此桑虞给王羲之上眼药的时候没人附和。

刘彦并不知道的是,现如今的王羲之虽然有南方第一书法家的称呼,可是作品并不算多。

历史上王羲之真正开始“发力”是从公元三四七年开始,当时的东晋小朝廷虽然还是窝囊地待在南方,可是整体国情还算安定,也就给了很多文人骚客游山玩水的时间,那些文学作品就是在那种稳定的环境下诞生。

在这个历史版本中,汉军是公元三四六年南下,进入到战争状态的东晋小朝廷社会稳定不起来,像是王氏这种顶级门阀想的是怎么抵御汉军的入侵,其余世家也没有那个闲工夫让家族子弟去游山玩水,文学作品出现的数量也就少得可怜。

亭榭那边,王羲之只写了一篇就停手,换上的是孙绰尽情挥洒笔墨。

孙绰是南方很出名的玄言诗人,还是一个被列入一流行列的书法家。他现在最出名的诗是《情人碧玉歌》,看不懂的人会觉得在讲郎情妾意,懂得典故的人却会认为通篇极其怀古和含有深意。

那个供树干脑袋一歪躺在地上,差不多是他出丑够了之后,总算是有卫士出现,他们的到来是将那些嗑了五石散的家伙全部驱除。

大动静引起了很多的人注意,他们也就是站在原地看着,少不得是会有人进行交谈。

“用意何其歹毒?”袁弘绝不是现代那个明星穿越过来,他是江南有名的诗人和书法家、玄学家。此刻他看着那些出丑的士子被卫士用各种方法驱除,忍不住就说:“此些人等亦是其蠢如猪!”

魏晋嗑五石散是一种很名士的行为,文人聚会的时候必定会准备上大量的五石散,很多文人在嗑五石散之后,再荒唐的行为也被认为是雅趣,就是现在不是曹魏,也不再是司马晋,是大汉。

刘彦治下没有多少名士,中原也早就很少有人会去嗑五石散。汉国没有禁止嗑五石散的行为,但是有过一个事件,那就是某个郡的郡守举办文会嗑了五石散被罢官。

不是在办公时期嗑五石散都被罢官,那么嗑五石散在汉国是件被排斥的事情尽显无疑。今天是刘彦亲自召见南方文人的时刻,在这种场合真的是要蠢到一定地步才会去嗑五石散,毕竟谁都知道嗑了五石散之后的一些行为并不好。

“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下。”刘彦脸上的厌恶无比明显:“永不录用。”

丞相不在,三公之一的御使大夫在场,有资格站出来进行回应,桑虞一脸淡笑地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