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征东将军吕泰带着七万左右的多国联军一直盘踞在马皆水中游。这是多国联军第三次抵近马皆水中游区域,第一次多国联军被慕容格杀败退入高句丽境内休整,第二次多国联军只走到马皆水上游附近就遭遇慕容格亲率貂豹骑兵的袭击被迫后撤。
吕泰第三次率军逼近慕容燕国,这一次恰好是慕容格被调到幽州战场,慕容燕国的注意力大多也是在刘彦亲率的汉军身上,只能说应对吕泰统率的多国联军是比较次要,才让多国联军可以抵近到马皆水中游。
慕容燕国为了能够南下中原做了不少事先准备,其中就包括四处出击攻打周边的国家和部族,先后还灭掉了宇文鲜卑、扶余国、曲沃国,重创段氏鲜卑、慎国、高句丽。他们强盛且风光的时候自然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对上汉国表露出虚弱的一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期被慕容燕国攻打过的国家和部族,一些残余发现慕容燕国应对汉国显得捉襟见肘就活络了起来,他们或是直接报复慕容燕国,又或是先抱住汉国这支大粗腿,皆是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可能无法对慕容燕国造成太大的实际伤害,却能像是牛皮鲜一样不断恶心慕容燕国。
刘彦所在的蓟城现如今就有很多的势力代表,他们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过来参见,直接提出想要成为藩属的有扶余人和慎人,只不过前提是刘彦先帮他们复国,连曲沃人和段氏鲜卑也有自己的诉求。
曲沃人不想复国了,他们拿出了自己也是汉人的说法,理由是西汉时期曲沃的的确确是北方四郡治下的人,什么时候成为曲沃人谁也说不清楚,但他们不想再当什么曲沃人,要认祖归宗重新当汉人了。
不得不说的另一个插曲,高句丽现在是极度虚弱,高氏王族当然极力想要保持独立性,问题是有一些贵族很识时务。一些高句丽贵族似乎是短暂性的失忆之后也记起自己祖上是生活在西汉治下,追随曲沃人的脚步走上认祖归宗的旅程,高句丽也就出现了重归汉国治下的声音。
刘彦对高句丽出现重归汉国统治的声音并不是多么重视,因为他知道那是吕议的劳动成果,目的当然是为了在灭掉慕容燕国之后连带高句丽也吞了,但是要吞掉高句丽至少是要有一个名头,也就先搞一点事情。
吕议搞出来的动静可是把一些人给吓坏了,高句丽的高氏王族当然是被吓得不轻,一些压根就没有想过重新当汉人的高句丽人也是心中揣揣。
高句丽与曲沃都是从汉室统治下先后独立,高句丽人是经过一连串的努力和牺牲才摆脱汉室的统治,曲沃人则是在莫名其妙之间发现头顶上的汉室没有了。一个努力争取,一个是平白无故得到,高句丽人和曲沃人自然是会想法不同。
汉家霸道,是正统的汉人都霸道,那是与匈奴百年血战培养来的自信和霸气,鄙视和蔑视非汉人的异族都成了一种习惯,要不是后面儒教成为主流开始讲圣王之道,汉室在面对异族的时候从来都是能征服的绝不视而不见,真真是打算执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理念,手能够伸得到的地方都要变成王土,能够瞧见的人都要纳入统治范围。
汉室强盛和极力开拓的时候,周边的异族都只能趴在地上叫爸爸,很多时候想当儿子都不一定被认可,等待汉室君王开始被儒教洗脑,汉室朝堂也是充斥鲁儒的身影,汉室对外风格才骤然发生改变。
儒家有相当多的派别,其中鲁儒大概就最不是东西。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鲁国的儒生讲的就是侍奉强者,不招惹与自己实力差不多的诸侯,对待比自己弱小的诸侯则该维持平等友善。
鲁国末期,儒生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与三桓过不去,为了和三桓作对甚至可以引狼入室,他们最终也完成了数代人的夙愿灭了三桓,代价是鲁国被灭。
鲁国被齐国兼并之后,实际上那一帮吃里扒外的鲁儒日子也不好过,毕竟为敌时期有那么一帮鲁儒对齐国是极好的事情,等待那帮鲁儒成了自己人就该是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