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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辇很大,除开必要的摆设之外,设有类似于床榻的台子,留下一片空间用于摆设或是见什么人。

偌大的王辇自然是需要多匹马来拉动,更不可能是四面通风,应该是封闭得严严实实,可刘彦偏偏让打开左右两侧的窗户。

谢艾从上车就一言不发,看脸色却没有什么慌张,只能说很平静。他是屈膝跪坐着观察王辇,透过窗户看到随行的张祚车驾,又是长久的沉默总算开口:“大王,疑虑于艾,又为什么要见?”

“寡人爱才。”刘彦其实等了有一会了,却是听了个像极二流演义的开场白,要说耐心要被消磨得差不多了绝对没假。他非常认真地说:“寡人真的爱才,却是不喜欢被愚弄。”

“哪有人喜欢被愚弄呢?”谢艾依然平静,双手一直是扶在双大腿,身躯也坐得挺拔:“艾自知行事会受疑虑,亦是知晓有小人嫌疑,但所说却是真话。”

刘彦的耐心其实已经没有了,可他多少还是有点身为君王的气度,没有当场破口大骂,甚至还会礼遇于谢艾,就是不管谢艾说什么都会当成耳边风,再来是接下来该彻底无视谢艾了。

“大王有疑虑是应该的,没有擒杀艾,其实已经让艾颇为意外。如今耐心尽失,却依然能礼遇于艾,使艾看到了一位君王应有的气度。”谢艾的手总算动了,不顾远处张望的张祚诧异表情,深深地拜了下去,说道:“有才之士自荐时,要卖弄自己的学问,或是出惊人之语,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君王的注意。艾之前所言,为的是现在。”

刘彦静静地看着拜下去的谢艾,没有出声。

“汉国有充足国力可以支应四处开战,亦是有强军可以保证征伐四方,却见国策混乱,艾现有一言,话予大王。”谢艾说着已经重新挺立腰杆,与之刘彦对视着,往下说:“盟凉,和晋,驭代,攻赵,御燕。”

刘彦听着没有什么醍醐灌顶,却是来了点兴趣。

谢艾却是不往下说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刘彦。

“寡人去封书信予凉王,接明达家人来汉。”刘彦目光炯炯地看着谢艾,问:“可愿否?”

光是“盟凉,和晋,驭代,攻赵,御燕”这十个字,刘彦觉得冒点险绝对是应该的,要是谢艾家眷来了,那就更妥当了。

第395章 更详尽的前凉

能够干出抛妻弃子和斩妻杀子而成就自己事业的人永远是少数,大多数人再麻木也会心怀亲情,君王喜欢掌控部下家眷其实是一种共性,没有反心或是心怀诡诈的人基本上也不会多么抗拒。毕竟那就是一种君王放心,部下也能心安建功立业的事情。

说起来不好听,但是君王要臣下家眷作为人质又不会真的虐着玩,反倒需要妥妥当当地照顾。臣下排斥和抗拒……究竟是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