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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乔直接问:“有什么趣事能说说?”

“有啊!”王坦之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后院没人收拾是一片杂乱,他人来了坐下没人奉茶,被招待的是醪糟,也就是一种米酒。他说着四下张望,告了声罪自己跑去前庭打水,回来是直接拧着水桶:“简直糟糕透顶,得喝井水。”

桓温又是“呵呵”笑了,条件就是这样,初来乍到没仆人,更是什么都缺,只得说:“将就着吧。”

大白天喝酒不是什么奇怪事,问题是王坦之下午还有军务,口渴得半死,只能喝井水。他灌了许多,拍着肚皮,一阵“咚咚咚”响,一手丢开水桶,惹得桓温侧目看去。他“呀!”了一声:“给忘了!现在水桶要是坏了,连修补都要自己干!”,赶忙过去捡起水桶,发现没有坏掉立刻对桓温比了比示意。

桓温还等着王坦之述说有什么趣事。

“前段时间去了齐郡,与羯胡的杂碎们干了几次,今次回来我可要成为一名公士,能够获得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王坦之一脸的便秘:“好笑吧?”

袁乔有些错愕地愣神。

“蛮好的。”桓温在微笑:“然后呢?”

好笑吗?他们仨个有一个算一个,会是缺一顷地和宅一处、仆人一个的货色吗?

“田在北海郡的密乡,听说是上田,宅子也是在密乡,仆人是一个不知道什么部落的胡人。”王坦之没有掩饰脸上的嫌弃:“谁不知道北海郡马上就要成为战场,有毛病了才会在这边安家?”

“全都是赏赐在北海郡吗?”袁乔已经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还是……?”

“全是啊!”王坦之一脸的怪异:“偏偏一个个还很高兴,没人有什么意见,说是赏赐很合理。”

“说明士卒对此战抱有信心。”桓温比较感慨地说:“汉军闻战而喜,有上古秦人之风。”

“其实也难怪,是赵军太没有用了。”王坦之有什么说什么:“今次出兵齐郡不过一万二,寿光一战击溃一万赵军,抵近纪国又击溃两万赵军,简直就跟纸糊似得。”

“不对吧?”袁乔追问:“那……你们进军没有遭遇埋伏?”

“可能……有吧?”王坦之不太确定地说:“进逼广固城时,于巨洋水西岸的益都遭遇三万多赵军,在那里大大地干了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