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碣赵国一直与东晋小朝廷过不去,那可真的是一个不幸的事情,导致石碣赵国没有得到东晋小朝廷的“加持”,那么为石碣赵国效力的晋奸可没有办法“漂白”身份,只能委屈自己继续出卖祖宗,暂时接受是胡人麾下一条狗的事实。
斐燕有一点值得高兴,那就是他们斐家其实是半人半狗的身份,只因为明面上是小众石碣赵国,实际上则是暗地里投靠了慕容燕国,每每想到这个斐燕就有一丝丝的爽感从脚底板升到天灵盖,只差喊两嗓子:身为人的那半个部分的主人在召唤,总算是离成为人又近了一步。
想要潇潇洒洒地出征,乘坐马车会是一个好选择,斐燕不是那么喜欢马车的轱辘发出那种牙酸的声音,可比起骑跨战马磨屁股好上太多了。尤其是,他更加喜欢马车上有美姬的按摩,张张嘴还能抿上葡萄酿。
宫陶先生也是乘坐马车,但与斐燕不是同一乘。他这一辆马车上是子弟在伺候,唔……是女弟子,只能享受赏心悦目,却是无法像斐燕如果想就能伸手在美姬的什么部位捏一下或摸一下。
“可惜啊,主人明确交代,就是要和刘彦过不去。”斐燕在吃什么?不知道该称呼蜜饯还是果脯,反正就是类似的东西。他内心里实际上是带着不爽,天晓得刘彦是怎么得罪了慕容燕国的权贵,竟然会有主子专门传递消息过来,要找刘彦的不痛快。
这一次宫陶先生的身份败露是个意外,若不然应该是继续暗地里经营,或许能够继续借曹家的那层“壳”混下去。
现在肯定是没办法继续待在暗地里,只能是不承认不接受将水搅混,就是他们有一种难以明言的危机感,总感觉有一支庞大的势力在暗地里盯着。
“是可惜,但不是不能利用。”宫陶先生最近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智商,他可是辛辛苦苦经营了将近十五年,结果就换来现在这模样的狼狈?他蹙眉的次数比得上过去的三年总量,说道:“引发整个青州的动乱,牵扯石碣的注意力,这是我们的主要目标。”
经营十五年就是为了换来狼狈?宫陶先生才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他并不是多么在意身上那层慕容燕国的身份败露,甚至是庆幸只败露了这一层,另一层更深的身份没有被察觉。
宫陶先生的另一层身份是什么?是一颗纯洁效忠东晋小朝廷的心,时刻准备着王师北上中原日,就是他披甲再战时。
好复杂的样子不是吗?然而斐家可以明面效忠石碣赵国,为什么宫陶先生就不能有多层身份!
认真而言,两面或者多面在乱世真的就不算什么,石碣赵国在统治者难以掌控地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出现复杂多面化得到格局。
姚弋仲是石碣赵国的重臣,但是要真的有一个排序,他得先是姚家家主,第二个排序是羌人总领袖,第三个排序才轮到石碣赵国臣子。这样的排序只注定一点,被逼急了或是有了机会,姚家随时都能摇身一变,从臣子的身份变成一方霸主,还是自己当家作主的,可不是谁的狗腿子。
东晋小朝廷是华夏历史上难得的一朵奇葩,石碣赵国作为第二个占领中原并实施统治的胡人政权(匈奴刘汉算第一个),那就是东晋小朝廷这朵奇葩边上的喇叭花。
“羌族加入进来,要是能将氐人或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再拉进来,就美妙了。”斐燕这一段时间就不断暗示或者说催眠自己,例如不是石碣的狗,是慕容燕国的“人”,思维上就偏向了慕容燕国:“例如将与刘彦牵扯颇深的冉闵拉进来?”
“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宫陶先生说道:“别忘记还有一股我们没有察觉到的势力,有姚家的加入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