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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纷纷的战俘突然安静下来,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县长张良。

绝大多数人是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他们的想法是:“县长没有被砍,那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没什么值得被砍的吧?”

少部分则是显得怒火中烧,这些人在想的是:“摊上了这么个会说不会干事的,没好好地打一打,就那么憋憋屈屈地生死不由己了。”

“刘郡守要怎么处理那些……”张良在咽口水:“那些人?”

刘彦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了被像是牲口一般用木栏围起来的战俘,说道:“鉴于没有造成多少损失,他们不会被处死。”

张良咽口水的频率加大,心想:“传闻果然没有错,汉部一旦遭遇抵抗,会根据抵抗者对其造成的损失进行区分对待。”那就是他为什么抵抗情绪不坚决,眼见守不住立刻投降的原哇!

刘彦先是对吕绍阳说了一句“开始吧”,再看向张良的时候才又讲:“会挑出一些有家室的人,给他们一个机会,先给我的部下当仆从军,立功再慢慢转正……”,他心情好在解释,那边已经在做事。

吕绍阳是亲卫队长嘛,因为是刘彦的亲随,那自然是身份不一样。由他在转达刘彦的军令就是职责之一。

“诺!”李匡听完命令扭头看向了麾下:“开始吧。”

嗓门大的就开始对战俘喊话:“下密城有家室的站右边,没有家室的站左边。”这句话会不断重复。

战俘不知道汉部这是想干什么,每个都在于附近的人对视,面面相觑之余没人挪动一下脚步。

“蠢货,换个说法。”李匡脸色垮了下来:“不会喊有家室的站着,没家室的蹲下吗?”

不明所以的时候,人的本能就是谨慎地待在原地,没有人带头不会移动,那是害怕稍微移动就会惹来杀身之祸,站立和蹲下虽然依然有抗拒感,但不会那么强。

换个喊话的方式果然有用,让李匡比较诧异的是站着的人竟然比蹲下的多,他鲁了鲁嘴,呢喃了一句“真是一帮好运的家伙啊!”,示意麾下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外面有人喊话,另有士卒拉开了木栅进去。

战俘很认真地在听喊话,一听有家室的人将会被吸纳成为什么“新附军”为汉部效力,不少原本蹲下的人就偷偷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