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关头,赵普进入了叶华的值房。

“侯爷,下官前来拜见!”他深深一躬。

叶华笑着让赵普坐下,“你现在是天官了,按理说是百官之首,内阁这些人可都在你的后面才是。”

赵普连连摆手,诚惶诚恐道:“下官能有今天,全赖侯爷提携,无论是在三司任上,还是在河北重新挖掘河道,缓解水患,全都是侯爷鼎力支持,若是没有侯爷,下官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哩!”

叶华笑道:“不用谦虚,你是干才,朝野上下,人尽皆知……对了,黄河治理如何了?”

赵普道:“正要跟侯爷说这事,挖掘新河道,已经有好几年了,幸不辱命,在去年的时候,已经将黄河水引入北流……从开封以下,州城府县,千万亩良田,都不用再受河水威胁……在开封以上的河段,加固河堤,足以抵挡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可以说固若金汤。”

叶华很满意,连连点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黄河水患,千百年如是。能在你的手上解决,他年写史册的时候,可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侯爷谬赞!”

赵普在叶华面前,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半点得意之色。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赵普才道:“侯爷,张驸马的事情……要如何处置?他,可是一员虎将,又是先帝的女婿,仅仅是一些流言蜚语……恐,恐怕难以让人服气啊!”

赵普提到了张永德,叶华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都点检本就不是常设官,张驸马解职归家,谁还敢揪住不放?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对了,你不也当过兵部尚书,难道还不能庇护有功大将?”

赵普忙道:“这是自然,下官早就看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人不舒服了,等到吏部考评的时候,我一定要狠狠处置他们!给这帮人点颜色瞧瞧!”

“那就好!”叶华笑道:“还有别的事情?”

赵普想了又想,才凑到叶华近前,压低声音道:“侯爷,那块石碑是从长安挖出来的,前些时候,卢多逊被赶出了京城,跑去负责移民修路,他就在长安,此事他或许会知道吧?”

说完这话,赵普就立刻躬身告辞,出离了值房。

聪明人不用多说,卢多逊完全是柴荣提拔的新人,张永德是先帝的驸马,一文一武……以图谶作为手段,污蔑张永德,怎么看都是卢多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