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多逊声音都变了,他站起身,怒冲冲道:“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也什么都没干过。太子殿下,臣还有要紧的公务要处理,就不能陪殿下聊天了,告辞!”
他要往外走,却不提防,郭幸哥已经站在了门口,伸出双臂,把他给拦住了。小太子郭宗训也站起身,怒冲冲质问,“卢相公,是不是你杀了孟昶,嫁祸给父皇?贪墨欺君,杀人灭口,让君父背负骂名,这是你的为臣之道吗?是吗?”
雷鸣阵阵,卢多逊浑身哆嗦,仿佛触电一般,他艰难转身,拱手道:“殿下,臣绝没有做这些事情,假如是臣干的,臣情愿意立刻伏诛,请殿下明鉴啊!”
说着,卢多逊一躬到地。
这回轮到郭宗训无可奈何了,他当然憎恶小人,可他不过是个太子而已,拿当朝的宰相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茫然看向叶华,寻求帮助。
叶华淡淡一笑,“卢相公,还是那句话,今天不过是给太子上课,随便谈谈,你何必这么在意!”
卢多逊都要哭了,姓叶的,你句句诛心,条条罪状,都要置我于死地,偏偏又拿什么实践课当借口,这事是可以开玩笑的嘛?
“冠军侯,总而言之,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侯爷若是还继续恶意中伤,少不得卢某要请天子给我个公道了!”
卢多逊说话的时候,杀气腾腾,义正词严。
叶华微微低着头,突然笑了,“卢相公既然这么说了,那本爵就不好跟你开玩笑了。这样,我陪着殿下,再去刑部瞧瞧,那里还有孟昶的尸体,我们顺道查一查,孟昶到底是怎么死的,等看过孟昶之死,我们再去钦天监,观观天象,对了,我还安排了人手,去寻找张洎,让他根据巴蜀的情况,做一个评估。毕竟修路涉及到方方面面,假如百姓山穷水尽,不堪驱使,也不能因为一条路,就逼反了整个巴蜀!到时候,就算天子怪罪,本爵也要拼着乌纱帽,劝谏天子!”
叶华说完,转身就走,李肆俯视着卢多逊,笑呵呵道:“卢相公放心,我们会查得清清楚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李肆大笑着走出去,郭幸哥和郭宗训紧紧跟随……卢多逊看着四个人的背影,简直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儿!
好一个厉害的叶华!
好一个冠军侯!
你是魔鬼吗!
这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居然被他都给串联起来,而且还得出了接近真相的结论,端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