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们是谁?”
“吴越王钱弘俶,他的兄弟钱弘仪,还有水师都指挥使薛温。他们听我的,船队自然就听我的了!”
“什么?”
任天行怪叫一声,跳了起来,“你是吴越王?”
钱弘俶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是,是我!”
“你还有脸活着?”
任天行冲过来,揪起钱弘俶的衣服,破口大骂。
“你个昏君!两浙让你糟蹋成什么样子?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内政无能,对外屈膝!钱镠何等英雄了得,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堂堂国君,被昔日的海盗头子指着鼻子痛骂,也够讽刺的,钱弘俶手足无措,有心发怒,却又不敢。
别看任天行是个贼,可人家现在深受大周赏识,炙手可热,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国君,也只能低头了。
“我的确无德无能,所以才顺应天命,归顺上国,这也是天数使然,总好过执迷不悔,自取灭亡!”
“呸!”
任天行狠狠啐了他一口,“什么东西!说的比唱的好听!身为一国之主,那么多老百姓都指着你呢!知道自己没本事,怎么不早点滚蛋?现在倒好,天怒人怨,一团乱麻,拍拍屁股,你溜了!你怎么不去死?”
钱弘俶被问得那叫一个无地自容,抛弃祖宗基业,说出去是真不好听。更何况此去大周,生死未卜,就算能活下来,也不过提心吊胆而已,没有什么滋味。
可,可要说让他随着社稷一死了之,钱弘俶是真没有这个勇气。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