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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就是如此,人多势众,气势自然起来了,全都是赞赏支持之声。但是慕容延钊却高兴不起来,倒不是杀了一个小吏,害怕胆怯。
而是北汉的人马即将过来了,这可怎么办丝是好?
慕容延钊突然迈步上了堤坝的高处,他抱拳拱手。
“乡亲们,瞧见没有,这边是滔滔黄河水,河床都灌满了,若是河堤决口,咱们的身家性命,还有亲朋好友,全都要完!光是天灾也就罢了,可北汉的骑兵就要来了,他们丧心病狂,一定会掘开河堤的,到时候,咱们要怎么办?”
此话一出,百姓都傻了。
是啊?要怎么办?
好些青壮已经在大堤上守卫了好几天,眼看着上涨的河水,忧心忡忡,生怕会出事。
若是北汉的兵马来了,存心掘开大堤,那可就全都完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在大家伙焦头烂额的时候,又有人跌跌撞撞跑过来,北汉的骑兵已经不远了,在场的众人顿时更加恐惧起来。
闾丘仲卿带的那些衙役就准备溜了,慕容延钊注意到了,他疾步过来,将宝剑横在了为首老吏的脖子上。
“别动!”
“哎呦!”
老吏慌忙求饶,“慕容将军,手下留情啊!我们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你让我们跟北汉的骑兵拼命,我们不成啊!”
“那你们跑了,就能活命吗?”慕容延钊厉声叱问,“你们能跑得过战马?还是能跑得过洪水?”
老吏被问住了,身后的衙役面面相觑,是啊,北汉骑兵打不过,若是他们掘开了大堤,滔天洪水,他们更承受不住,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老将军,大家伙都没主意了,你快点说吧,要我们怎么办?大家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