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事情一定是刘继冲,一定是那个畜生干的!他什么都背着我,他私通河东,他该千刀万剐啊!”

“放屁!”

叶华心情非常糟糕,他不想兜圈子了。

“李筠,你好歹也是一方大将,把什么罪责都推给了一个死人,未免太无耻了吧!”

“死人?那个贼死了?”李筠突然兴奋起来,“是谁,谁杀了他,可给我出了气!杀得好啊!”

他又嚷又叫,手舞足蹈,的确,李筠恨刘继冲入骨,能让他死在自己的前面,算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要鬼叫了!”

叶华呵斥道:“我问你,你们潞州兵跟北汉之间,有没有什么往来?”

李筠连忙摇头,“没有,半点都没有,侯爷一定要明察!”

“我是会查清楚的!”叶华冲着他呵呵冷笑,“我当年处理过天雄军的案子,天雄军上下因为军费不足,就大肆从事走私,卖了不少东西给契丹,正因为如此,天雄军的将领从上到下,全都给换了一遍。天雄军从禁军贬为工兵,这事情你不会不知道!”

“啊!”

李筠的脸色狂变,浑身颤抖,他不得不用双手支撑身体,才不至于倒下去。

“私通敌国,酿成大祸,这是灭九族的大罪。你要是执意不说,我自会查清楚,到时候圣人会怎么降罪,那就要看老天了!”

汗水顺着李筠的鬓角流了下来,浑身颤抖,又牵动了伤口,血浆从前胸透了出来,他的脸色惨白,凄凉无比。

审讯的要义不再严刑拷问,弄得血肉模糊,而在于打动对方的心,击中软肋。

李筠匍匐在地上,“我,我说!潞州的确有,有人和河东做生意,可,可我是真的没有参与,我们李家的任何人,若是赚了一文铜钱,我情愿意天打雷劈啊!”

“这么说,你还是知道的!”叶华声音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