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役了,你们还要走下去。”周正趁这工夫松开鼠标,双手相扣,活动活动手腕,又马上放回原位,“总不能让人说没有我你们就出不了成绩吧?”
“你特么是要入土为安了吗?后事都安排好了。”沈峣没好气地说,“再说,谁要你放水了?”
周队长觉得自己好无辜,为自己辩白:“我没放水啊,上局不小心碰上,我不照样打吗?而且我是真的真的子弹打空了。”
沈峣仔细一想,确实,上一局决赛圈碰到苏萝和严溪越,周正的确没留手,打得甚至比对上方源还要凶,搞得那两位的总积分又掉下去两名。
但是……“别转移话题,没事闲的让人头给我干嘛?”
“我没子弹也是真的。”周正理直气壮,“不信回头你去看录像,看我每次不补抢是不是真没子弹了。”
沈峣翻了个白眼。
“而且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来。”周正瞥了眼动态积分,苏萝和严溪越还是比较靠前的,“他们今天打得很主动,人头分不少,看来油是加满了……嗯,教练会高兴的。”
目前周正和沈峣总积分排名第七,苏萝和严溪越反而掉到了第八。
倒地的那人趁他们说话的时候爬到一边,脑袋伸在车轮后面,可惜负伤爬行的速度太慢,他的身体还没藏起来,活像只鸵鸟。
那人的队友一直躲在不远处的掩体后,面对两个远程狙击手不敢出来。这人包里多半是没有烟雾弹和手雷一类可以遮挡视线的投掷物,没法来救他的亲亲队友。
鱼不上钩,鱼饵自然没有必要留着。
沈峣甩手就是两枪,在那位选手倒地存活的时间内拿到了击杀分,“你什么时候能少想点儿,痛痛快快打一场?”
见过周正在酣畅淋漓的比赛后疲惫又带着满足的表情,沈峣就越不愿意看他表面上混不在意、背后却悄悄照顾每一个人,然后自己按揉酸痛的双手笑着退场。
“没办法啊。”周正叹了口气,期期艾艾地说,“我可是队长,这不都是为了战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嘛,结果给自己累得脑细胞大量死亡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吗?”
“有时候我简直怀疑你有没有脑细胞这种东西。”沈峣冷漠地说,“而且我早上就没在枕头上看到过红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