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主播段位掉的惨不忍睹,而周正每次杀掉主播及其队友后马上退出游戏,不让自己的分数太过显眼,而普通玩家在打游戏的时候,很少有人注意别人的击杀公告,有时候甚至记不住击杀自己那个人的角色名字,最后还是主播的水友们整理了个击杀合集,最后找到真凶。
周正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停,他掏出来一看,原来是谢彬。
“哟,乐不思蜀的谢阿斗终于想起爸爸了?为父深感欣慰。”周正调侃道。
对面那人不屑道:“呵呵哒,我还没说你个不肖子,这么久了不想着给爸爸打个电话,有新人忘旧人是吧?你个周世美!”
周正笑:“谢香莲,你跪安吧。”
谢彬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不扯了,我有正事要问,你和沈?i是不是真那什么了?昨天晚上一堆粉丝在直播间问我这事儿。”
周正一愣,“他们问你干嘛?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谢彬:“……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大爷!”
周队长的贴心前队友、暖心小棉袄竹筒倒豆子似的给他科普,噼哩啪啦说个没完,讲到“我粉丝说微博上有人画你们事后同人图”时被周正截断。
“停、s,咱们说点儿和电竞有关的成不?”周正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天天听这些玩意儿,不是沈?i爬我床,就是我作为队长滥用职权威胁沈?i和我上床,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天天就知道八卦,你们真是太不专业了。”
谢彬嘲笑道:“估计陈经理没少说你,你耳朵没被河东狮的红指甲薅掉吧?”
“多谢你关心我的耳朵,它们依旧健在。”周正干笑一声,正色道,“预选赛你看了吧?感觉怎么样?”
“?i?i同学进步太快了,吓死爸爸了。”谢彬跟周正认识久了,混混模式和正经模式一秒切换,毫无卡顿,“再有个四五年,准能把你这老苟比踩在光滑的地上摩擦。”
“四五年?”周正笑了,“不可能。”
“瞧不起我的眼光?”谢彬不满地嚷嚷,“那你和我打赌!输了你把你的小老婆、就是那辆保时捷911送我!敢不敢赌?”
“你太心急了,起码等我把话说完啊。”周正慢悠悠地换了个站姿,“四五年太长了,我赌三年。”
谢彬:“……”
妈的,输了。
周正聊闲聊够了,主动换个话题:“最近干嘛呢?听你这声音,肾是不是有点儿虚啊?”
“直播呗,午夜场。”谢彬打了个哈欠,话筒另一头传来隐约的餐具碰撞声,明显是刚起床,拿午饭当吃早饭吃,“凌晨睡觉,中午起床,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我爸妈都说我这作息简直是医院猝死床位预定,还不如在战队时健康。”
“是不如我们健康。”周正凉飕飕地讽刺道,“用沈?i的话来说,我们eg这健康到极点的作息都快养出一群准点儿打哈欠报时的羊了。”
谢彬幸灾乐祸:“电子竞技需要睡眠?”
“电子竞技没有睡眠,电竞酒店怎么火的?”周正翻了个白眼,他怕打扰到沈?i练习,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我姐和我爸,我家公司旗下新开的电竞酒店目前为止总营业额多少?按净利润算。”
谢彬眼角一抽,拒绝和周正谈金钱问题,“别了,我在北京呆了一个多月,已经怕死你们这群随地砸钱买房的土豪了。”
“你跑北京干嘛?”周正疑惑,最近他对这个地名实在是有些敏感,“给毛主席上香求保佑吗?还是和你女朋友开车开到人民大会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