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回过神来之后,那样深入骨髓的体验,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
七汝见他面色酡红,眉头就皱起来,也不管什么面子,伸手就摸上了那额头,依旧烫得吓人。
“怎么回事,药没用?”
折花摇了摇头:“好些了,以前的老毛病,热散出来就好了。”
“嗯。”七汝硬邦邦地坐到床边,命令似的道,“过来,上药。”
床上的人本来就红着脸,再红些也不明显了。
“我……”
拒绝的话被冷硬吓人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折花认命似的噤了声,别过头去虽这人怎么折腾了。
那身子还在发烧,滚烫又柔软得不可思议,像融化了的饴糖,黏软而甜蜜。
交错的呼吸莫名地重了起来,七汝急匆匆起身:“我让踏花过来给你看看。”
折花还没说出不用二字,人就又跑没了。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拉好衣服与棉被靠回去,病得难受了,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期间花不语来过两次,折花睡得迷糊,说实在的,自从这小子长大点后,折花手头的事务基本上都被接过去了,这家伙也确实会照顾人,折花半梦半醒地喝了药,第二天天刚亮,热度就退下去了。
虽然身上的伤没被查看,但那汤药里似乎放了促进愈合的药物,沉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身子已是没了半点不适。
“师兄,好些了么?”
花不语起得早,实际上他昨日过来照顾过好几次,这种高烧容易把人烧糊涂,加之折花体内有些毒素,就特地熬制的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