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以至于那些事变得像梦一样,浮浮沉沉地重现。
“啧啧啧。”白歌一早就赶过来看戏了,没办法,关系好了就是可以口无遮拦,“你们这动静也太大了吧,昨儿个我在山脚都听到了,就不知道设个隔……哎哟我去你,你谋杀!”
“昨天的事怕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七汝危险地眯着眼睛看他。
白歌向来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只是把人给你送过来,事儿不是你做的么,怎么能怪我……等等!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信不信我这就去折花那儿告状!”
“行,你去。”七汝活动了下手指,“正好我今天精神不错,能陪你交流交流。”
白歌赶紧退到一边:“折花可是现在还没起,你不过去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他哪有……”七汝话到一半,在他眼里,折花还真就这么脆弱。
“这是药。”白歌伸出一只脚一只手,把两个药瓶放到桌上,“长的那个是风寒药,罐子那个是你身上的药膏,记得涂,不然真好不了。”
“叫你老婆给你涂也行。”白歌嘴贱地补充一句,被七汝丢出了门外。
七汝一到折花的房间,就觉得有些闷,床上的人露出一小张脸,布着不自然的红晕,果真是病了。
这位打架第一名的杀神犯起了难,他是真的不太会照顾人。
折花被他吵醒了,看清了来人的脸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仿佛有种难以言说的气堵在了胸口。
他就这么怕他?
昨日能浪荡成那样,今天又恢复了软弱的样儿,还真是长了见识。
“你……咳咳咳。”折花想要起身,却无力得撑不起来,单薄的被子顺着滑落下去,露出了不着寸缕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