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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语扬着的嘴角根本没打算放下来,还得寸进尺地贴近几分,眼光柔软,深情得要吞没一切,如情人间低语般暧昧的语气低声道:“师尊,我想吻你。”

大抵是没想到花不语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季沧笙不带嗔意地瞪他一眼:“怎的,方才还说我已经把你逐出师门了,此时又唤师尊了。”

他本是为了遮掩情绪故意这么说的,说完拂袖一旋身子不看他,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花不语喜悦的心都要飞起来,恨不得把这人揉进怀里,又心知急不得,便贴上那清瘦的后背,两臂圈着不盈一握的腰肢,黏答答地贴着那柔软又带着热度的耳垂厮磨,他轻轻咬着那软肉,舌尖一点点摩挲,引得怀里的人一阵颤抖,却难得没有推开。

花不语心软得一塌糊涂,亲吻着季沧笙的碎发和鬓角,呢喃般低唤一声:“安之。”

这压抑了太久,又念想了太久的两个字,他从不敢叫出,此时情意都快把他撑炸了,便是借着由头狗胆包天地叫他的字。

季沧笙往腰上的小臂上一掐,微微用了力,那手臂却不动分毫。

“在外不许这般无礼。”

花不语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偏过头去亲吻人的唇角,季沧笙躲了躲,往他手臂上一拍:“别胡闹,还有正事要做。”

花不语像是彻底破罐子破摔地无赖起来:“就亲一下。”

季沧笙瞪着这嬉皮笑脸的人,没了脾气,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从这人怀里脱开,不自在地理了理袖脚。

一动不动呆愣了片刻,花不语才收回了神,分明才一盏茶的时间,他快把一辈子的欢喜都用完了。

他伸手替人整理行头,一双手不老实地又缠到人腰上,理完了前襟最后一个褶皱,又压下身子吻过去。

这次季沧笙终于没遂他的愿了,泛着凉意柔软的手指抵着他的唇,笑骂道:“就一下?”

花不语被这笑惹得心中塌软一片,耍赖似的带了几分嘟囔:“方才是你吻我,我还有一次。”

“歪理。”季沧笙推着他退开,落得一身清风傲骨,穿过厅堂走到门边,“回来再说。”

淡淡的失落转瞬就被拍到天边消失不见了,花不语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脑袋里跟化了浆糊似的,心甘情愿被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