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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手隐忍着,一寸寸收紧,却又怕伤着他似的,不敢用力。

悲伤与痛苦是遮掩不住的,花不语缓慢而坚定地抬起右手,忽的一握,召唤而出的龙骨枪发出铮铮嗡鸣。

龙骨枪一甩,似有龙鸣,将想要扑过来的活尸生生吹飞数步。

不远处,响起细碎又有些虚浮的脚步声,花不语抬眼,深沉得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对上了七汝复杂得难以解读的视线。下一刻,失去毒物限制,七汝冲进活尸堆中,毫不在意活尸身上残留的毒液,大肆与活尸厮杀起来。

花不语随手一抛,取出一方软榻,将季沧笙扶上去,动作轻柔之极。瞬息间层层叠叠的结界布起,将那一方软榻严实地圈了起来。

这数十活尸,约有炼神初期的实力,有几具甚至达到炼神中期。花不语一枪挑掉袭向七汝身后的活尸,他太清楚这些活尸的弱点,再加上修为压制,很快就将活尸请理干净了。

“那个疯女人!”七汝恨恨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留下被蟾蜍毒液灼伤的伤痕。他不擅长处理这些尸体,更不擅长疗伤,见花不语去给师尊清理伤势,只好捏着鼻子将尸体收敛,又收纳好毒液,防止误伤村民。

神农氏的血液只能愈合肌理的伤口,对于阴毒的恢复十分缓慢,七汝拒绝了花不语的血液,他还有任务没完成,让花不语先带着季沧笙回天元门调养。

体内蕴藏的数种毒素和阴毒相互克制,季沧笙疲惫地说不出半句话,只任由花不语给他换了身衣物,靠在人身上昏睡过去。

到天元门的时候已是入夜了,毕竟这次是偷溜出去,除了折花再没有任何人知道。

花不语默了两个药方,一方外用一方入浴,让折花多备些,七汝虽然中伤不多,还是得处理伤口。

折花见他这副模样,终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彻夜去准备药材了。

第二日午时将至,季沧笙才悠悠醒来,毒素让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虽看着没有大碍,可那皮肤只稍稍用力触碰便会破损,比凡人还脆弱些。

花不语在一旁守着,桌上备着吃食和汤药,闷声不语表示不满,却又在扶上那薄弱的后背时,因触碰而疼痛发麻,怀中人不禁轻微的颤抖中只剩下了无尽的心疼。

在汇湾镇做客时,花不语总觉得心中又烧又痒,他好像忽视了什么,他从不信什么预感,却怎么也压不下那种心慌的感觉。

任意虽然精得很,却也不难套话,小姑娘甚至还奇怪,为何花不语会突然过来,她分明没有往天元峰寄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