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是等折花收拾完之后再搬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季沧笙有些措手不及,逃也似的躲到了这里。
小屋旁的树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个鸟窝,一两只小鸟见到有人来了,跌跌撞撞飞了出来,和雪花一并落到了桌面上。
桌上撑着一双清秀的手,连指尖都染上了红,不像是冻的。
季沧笙淋着雪,浑身着火似的发热,他覆着双眼无声叹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季沧笙设想过许多,他去迟了,没有救下花不语的村人,他想过,花不语可能会恨他。
或者,这家伙会放下仇恨与过去,接受正规思想的洗礼,尊师重教,他们成为真正的师徒,倒也不赖。
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花不语怎么会对自己有这般心思。
是他师兄们对他不够好了,还是天元门的女修没有优秀的?论姿色容貌,季沧笙自认并不算多优秀,怎么这小兔崽子就瞎了似的看不见别人了?
不知名的小鸟离窝之后感受到了雪气的寒冷,一个劲往季沧笙袖子里钻。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季沧笙点燃了火炉,将鸟儿一并带进了屋里。
桌上的茶具质朴干净,季沧笙扫了一眼,轻微的洁癖让他不太想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人收拾这里,并且把自己惯用的东西都带来。
以往这些事大都由花不语揽过去,如今这般,季沧笙暂时不太想看到这人。
季沧笙坐到床边,看着好奇地在暖炉旁边蹦来跳去玩耍的小鸟,陷入了沉思。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虽然能听出是谁的,季沧笙还是紧张了一瞬。
折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低头道:“师尊,师弟理了些东西,我带过来了。”
折花虽位居天元峰二徒弟,他叫师弟也无非只有那一个。
花不语考虑得十分周全,把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收纳得整齐,惯用的东西也考虑到了,还带来了御寒的衣物,只是人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