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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十分乐得看这些人自以为是地养盘子里放他们所谓的贵重之物,最后荷包掏空也只亮个十来颗,好让他也揩揩油水,再带他们下去。

花不语虽没来过,也懂什么意思,刚拿出储物戒,就被季沧笙按了下去。

侍者只见这个子不高且弱不禁风的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瓶,差点笑出声。这么年轻的修者,能拿出来什么好的丹药?怕是连六颗珠子都亮不到。

玉瓶放进盘子后,明珠便挨个亮起来,一对,又一对,拢共九对明珠,全部闪着耀眼的明光。

“可是够了?”

“够够够……够了!”侍者就差没伸手扶下巴了,九品灵丹也就亮十二颗明珠,这瓶丹药却能亮起十八颗!这、这难不成!

侍者不仅声音抖,手也有些抖:“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请容我禀报上面,查看一二。”

“我们赶时间。”季沧笙道,“你把瓶塞打开,自然有人上来请我。”

“是是是……”侍者连忙把盘子放好,颤颤巍巍地打开玉瓶,药香顿时炸开,绕是这赌坊足足十八层,也足够惊动最下面的人了。

楼下顿时躁动起来,传音过来请他们一叙的不绝于耳,季沧笙偏头,那人立刻塞好了玉瓶,弓着腰请他们往楼下走。

一路上,有无数人抛出诱人的赌注,想要与季沧笙一堵,然而他的脚步却没有片刻的停留。走到第十八层的时候,花不语忽然在隐约之间感受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了季沧笙。

季沧笙垂着眼睫眨了下眼睛,花不语便移开了视线。没有人发现他们已经交流过了,这默契明明是第一次,却熟稔得很。

十八层只有一场赌局,一丈见方的赌桌空荡荡的,赌桌的那头坐镇着个包裹严实的人。

十八层的赌局,庄家不一定是赌坊的人,只要给足了“租金”,便可自做庄家。

季沧笙坐到椅子上,花不语便立在一旁,能拿出仙丹当门票,上面十七层的人纷纷都探出了脑袋来,想瞧瞧季沧笙还能拿出来什么。

在万众瞩目下,季沧笙在衣袖里掏了掏,又摸出来一个玉瓶。和方才那侍者一样,众人以为这随意揣在袖兜里的玩意儿算不得什么,却在季沧笙打开瓶塞的时候,脸色全变了。

无数双眼睛绿幽幽地盯向这边,坐在赌桌对面的人更是呼吸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