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盈兽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嘲笑得起劲,倒是化解了不少尴尬。
天元仙尊继位后之所以要降辈分,就是要避讳,他身为天元仙尊的弟子,叫其他人师尊,那便是犯了忌讳,就算是教他学问功法的二十二上仙,他都不能喊老师。
穿过最热闹的集市,打听了些相关的传闻,沈释的做法和前世没什么变化,花不语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乖乖跟在一旁,默不作声。
随意逛了会儿,便找了家客栈歇息,花不语回到房间,布上了结界,才将储物环中的玉瓶取出来放血。
之前有一次,因为背着包裹的猫太惹眼而被一群无聊得抠脚的小屁孩追了半个城,食盈兽便改用储物戒了。但是普通的戒指它身上没地儿戴得上,最后就做了个项圈挂脖子上。
收好玉瓶后,花不语的心思也收了回来。他竟然因为沈释不知道食盈兽的事情而有些愉悦。
摇了摇头,一个想法晃出去了,又晃出了另一个想法。
他为什么会买下那根玉簪?
前世跟在沈释身边数十年,从来未见过他和哪个女子来往亲密,即便是任意,花不语也没见过。
难不成是之前任意亲手给他绣了个荷包,所以才买下这种回礼?
可是任意的性格一眼就能看穿,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喜欢这种素玉簪子的女子,他后面挑的那两根簪子倒是适合。
会是送给谁的呢……
一个名字像是气泡一样就要浮出水面,被花不语强行回避开了。
不知不觉间,花不语将那几根胡乱抓的发簪拿了出来,一根竹簪,两支银钗,一支比一支花里胡哨,即便是竹簪也烤干雕了花,缀着红色的珠子做成步摇。
送不出手,也不能丢,只能收起来。
食盈兽两眼一眯凑过来,语气揶揄:“在想前几日那个姑娘?既然喜欢就带回去,天元门又不是和尚门,你师尊不仅不会打你还会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