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死,也紧紧咬着牙,没有松口。
如同所有身首异处的村民,三囡囡身遭渐渐撩起青烟,变成了蛇的模样。
四周的蛇已经被清理地差不多了。
花不语悲怆地单膝跪下,他的指尖在发抖,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替她把眼睛阖上。
“小心!”
地上双目放大的蛇头忽然炸起,寸长的獠牙飞快袭向近在咫尺的手。
那闪着寒光的长牙没入虎口的软肉,漆黑的鳞片衬得没有血色的皮肤更为惨白。
季沧笙却是连一声疼也不吭,瞪了花不语一眼,低声骂了句:“蠢货!”
花不语指尖的颤抖止住了。
季沧笙将蛇头掰下,一刀横劈开,捏着剑恨不得往花不语脑袋上来那么一拳头。
“没人告诉过你蛇的头和尾断开也能分别动吗!”
花不语深吸一口气,话也堵进了肚子里。
他不知道。
所以更无法理解,即使知道这些蛇是村民,季沧笙还是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将蛇给打横劈开。
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花不语看着视线里那些掉落在地上已被破开的蛇头,五脏六腑像是被拧在了一起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