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统肮脏的罪人!’
明明没有一点声音,花不语却仿佛能听到他低沉憎恨的咒骂。
‘我死也会诅咒你!’
花不语毕竟不是真的几岁的小孩,自然能看懂他的意思,可却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的样子,冷冷地看着这个人。
他缓缓地将剑抽出,剑刃架在男人的侧颈,即使花不语此刻只有五岁,他也是练气五层的境界了,用这种锋利的剑可以瞬间将已是□□凡胎的男人的头砍下。
冰冷的剑刃抵着皮肤,男人却忽然大笑,声带破损发出残缺不全的声音,呼哧呼哧宛如指甲抓在破损的金属般刺耳,在这阴冷的牢房回响着,尤为骇人。
说完那几句恶毒之语后,男人便不再张口,即使现在发笑,也没有再多说半个字。
季沧笙并没有阻止,而是神情晦涩走进昏暗的光晕也照不进的阴影里,一言不发地看着。
“你在笑什么?”花不语问。
他的声音出奇地沉稳,冷静得不像半点这个年纪的孩子。紧攥双手的黑剑稳稳架在那里,竟然没有丝毫的颤抖。
男人不答,干涸的血渍从扭曲的五官上簌簌落下,依旧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花不语紧了紧手中的剑,剑刃卡在薄弱的皮肤上,不轻不重,勒出一条白痕,却没流血。
‘动手吧。’
男人终于“动口”了。
“你是想说,让我杀了你?”花不语忽的像是看懂了男人的口型,反问到。
男人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血债血偿,你杀了我全村一十七口人,确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