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有神农氏最纯净的血脉,这种小伤早在路上就愈合了,细细渗出的血凝在脸上还未干,便被季沧笙轻轻地沾拭干净了。
虽然还是夏末,也算是初秋了,那杯子里的水很凉,手绢点在脸上有清爽的感觉,他看见季沧笙的眼睛里透着认真,心脏仿佛被手抓了一样紧得喘不过气来。
这种神情,以及自重生以来,除了季沧笙杀了自己的那天,每一个细节,都和花不语记忆里那个狂妄的疯子重合不起来。
如果这样的他是真实的他,季沧笙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如果那样的他是真实的他,季沧笙的演技未免太过可怕了。
肥猫在床上滚了会儿,便又蹿进了季沧笙怀里,撒泼打滚求抱抱,季沧笙略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头,道:“环环,自己出去玩。”
花不语再次僵住。
环环?
这肥猫竟然叫环环???
“呜呜……”肥猫像是委屈一般扒在季沧笙腿上,翻开肉咚咚的肚皮撒娇耍赖,偏是不走。
季沧笙叹了口气,抱起猫:“跟我来。”
花不语:“……”
都叫同一个名字,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出门之后肥猫环环一看见蝴蝶,就挣扎着肥硕的身子扑蝴蝶去了,花不语看着那有些奇怪的姿势,一时间也没往心里去。
刺杀神农氏的人被绑在另一座山,季沧笙没有带着花不语飞过去,而是慢悠悠地走在这山野小道上,跟晨起的各峰弟子打招呼。
这仙寐山是众峰内门弟子休息的地方,灵气充裕,利于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