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和自己匹敌的人啊。
季沧笙原以为,杀了花不语,自己会松一口气,可是……他为什么会,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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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花不语惊叫着从梦中醒来,稚嫩的嗓音里带着恐惧,尖锐得能穿破秋日里最高的那朵云。
他没死?
花不语不可置信地打量四周,简单的屋棚,楠竹编的床上只垫了薄薄一层,有些硌人。
窗户是开着的,能听见外面青鸟的鸣叫,还有满窗的翠绿。
这里是哪里?
自己不是……被季沧笙那疯子给杀了吗?!
花不语清楚地记得那银剑没入心脏的感觉,还有心跳停止后,季沧笙那张……悲伤的面容。
他明明杀了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悲伤?
八月的天还很热,花不语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缠满了绷带,他抬手轻轻按在胸前,胸腔里悦动的心跳震得他手疼。
自己没死?
怎么会没死?
难道他又重生了?
不对。
如果他重生了,绝不可能在这里,因为花不语从来没住过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