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气晴了,再带他去嫣娘的铺子买二两果子罢。”他短小的手指扒在窗台上,低声念叨着。
“等天气晴了,再带他去嫣娘的铺子买二两果子罢。”女人一边系着蓑衣,一边笑到。
“都五岁的孩子了,还是个糖罐子哩!”旁边的男人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女人没再说话,遥遥往窗户这边看了眼,挎上一篮绿芽,刚刚转身,蓑衣的一角便被什么按住了,另一头的蓑草翘起来,将豆大的水珠弹了起来。
“环环?”他听到她叫他。
“娘亲!”花不语紧紧攥着那蓑衣,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雨水顺着粗糙的草丝滚到指尖,烫人得可怕。
他的头顶落下一顶带着余温的斗笠,女人的脸颊瞬间被雨水爬满,她心疼又柔软的声音响起:“娘亲在,怎么了?”
“我……”花不语张嘴,却除了哇地一声哭泣,再说不出半个字。
他要怎么说?
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你和叔叔伯伯,村里的人全死了。
滂沱的大雨里,没有人催着走,这十数的男女老少,全在雨中静静地等着。
花不语用尽了力气才喊出来:“不要去!”
不要去。
那里有一个残忍的刺客正在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