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不相往来么，就算憋死，也得做到。

但是这事，就像是在心里的一个结，总是解不开。

这天才下水半小时，尚可就已经跟他吼过好几次了，最后干脆让他上来。

蒋泰林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最近状态不佳，可他本以为游着游着心里那股郁结之气就会消散，没想到根本毫无作用。

如今连运动都不能缓解他的情绪了，真烦。

“你给我站直了！”尚可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生气，平时这样就算了，至少还有状态，可最近一段时间，明显感觉他的成绩不断地下滑，已经到达历史最低点。

上次这个成绩，还是刚进国家队的时候。

蒋泰林收腹提臀，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然而下一秒他就想要颓废的站着，不过被尚可抽了一板，立刻再次站直。

“尚总，您不用说，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自己看看成绩！”尚可把秒表举到他眼前，“你刚进队都比这好！”

“没有……差不多。”蒋泰林嘀咕着。

“你还顶嘴？！原地踏步就是退步！”尚可说着又要给他一板，但是被他躲过去了，“说说吧，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蒋泰林一脸难堪，他能跟尚可说自己被人放鸽子，一直不爽了好久吗？不能。

当下脑子里快速成型，编出一个理由，“尚总，我挂科了。”

“你？挂科？”尚可点了点他的胸脯，提高嗓音，“谁在上学期期末结束的时候跟我说，奖学金到手了？四级稳过了？你现在跟我说挂科？蒋泰林，我看你是游泳游的脑子进水了吧？”

“尚总，你给我点面子……”蒋泰林微微颔首，余光已经看到几个刚来，正在岸上做准备训练的队员在围观他挨骂了，这还不止，还有些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