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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强人所难。”

谢亭显然是听见包厢外他和张延的对话,英气的眉微微拧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看得林棉腿有点发软。

在被男人包养这种事情上林棉是新手,他结巴了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我,我没有说不愿意啊。”

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有钱又有颜,还不担心以后会有感情纠纷的男人就仅此一个,林棉错过就不会再有,他在夜夜笙歌的会所上了三个月的班,又在张延日日夜夜歪观念的熏陶下,其实道德底线是比寻常人要低一些的,竟也不觉得被男人包养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谢亭向他招招手,他紧张地迈开僵硬的双腿,脑子都是懵的,等站定在谢亭面前,谢亭就拉住他的手腕,他跌坐在谢亭的腿上,林棉浑身僵硬,闻见谢亭身上淡淡的夹杂着酒气和不知名的清冽香水味,连眨眼都忘记了,直愣愣地瞧着谢亭——谢亭的眼睛深邃,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海,他看不见底,但他在谢亭的眼神里看出点不同寻常,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谢亭端详着他的脸,半晌伸手抚摸他的眼睛,林棉吓得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听见他说,“睁开。”

他不得已只得又掀开眼皮子,他从来没有跟人离得这么近,近得对方温热的呼吸都洒在他脸上,酥酥麻麻的,让他想起小时候躺在草地里,被蚂蚁爬过脸颊。

“你是要包养我吗?”

暧昧的气氛被林棉这句近乎坦诚的话横扫个干干净净,谢亭眼神微变,不太满意地沉了唇角,但还是嗯了声。

林棉初生牛犊不怕虎,语出惊人,“包月还是包年?”

谢亭将他推离自己,像是为林棉说出这么低俗的话感到头疼,林棉踉跄了一下站稳,惴惴不安地绞着手指,暗暗地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

可是他看到别人都是这么问的,客人也没有生气,为什么到了谢亭这里就不一样呢?果然,长得帅的人思想高度难以捉摸!

他等了一会儿,谢亭说,“你先回去吧,我会让助理联系你。”

林棉说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包厢,关门时,他看到谢亭端起玻璃桌面上的酒杯将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凸出的喉结滚动着,性感极了。

他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直到张延来问他,才后知后觉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说不上高兴与否,只是心里空落落的,他没有读大学,不知道现在的老师都是怎么教学生的,但是他记得初中的老师语重心长跟全班的同学讲过,人要脚踏实地、自食其力,他问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吗?

可是没等他想出个答案,就被谢亭的助理带去医院做了体检,直接拎包入住进谢亭安排的公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