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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托不在意的笑了笑,从马上跳下来,道:“现在整个东京都知道二贝勒要杀大汗,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济尔哈朗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要说整个后金谁最清醒,除了黄太吉就是济尔哈朗。济尔哈朗望着远处静谧的山林,没有多说一个字。

阿敏,怎么可能是黄太吉的对手?

在他四周,不动声色的有着近百的人马缓慢,悄无声息的向他聚集。

阿敏也冲进了山林,身后跟着几个亲兵,他停留一处小山头,双眼如铃,冷冷的盯着不远处的山涧。

没多久,一个亲兵跑过来,道:“贝勒,黄太吉在东北二里外,在追一只雪兔。”

阿敏眼神杀意如沸,寒声道:“就他一个人吗?”

那亲兵单膝跪地,道:“是!”

阿敏脸上喜色一闪,上马道:“好,今天就是黄太吉的死期!本贝勒做了大汗,你都是固山额真!”

“谢贝勒!”一群亲兵大声应着,也翻身上马。

阿敏马蹄如风,飞速的向着黄太吉的方向冲去。

黄太吉此刻确实在东北方向,不过没有追着一只雪兔,而是栓好马,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本棋谱,细细的在专研。

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儒生,面容和缓,嘴角含笑,弯腰站在他身侧。

黄太吉细细看了许久,忽然出声道:“宁先生,汉人的文化博大精深,为何明朝还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宁完我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道:“根节在人,人心若变,鬼神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