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江流梦点头,蒋舟还愣了一下。
“哥,”江流梦的目光突然笼罩上一层坚韧,“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想做一个需要被人一直保护的人。”
她将落下来的耳发往后拨了拨,继续说道:“公司理应由我继承,哥哥你也不必为了任何人去做任何不想做的事了。”
江临安一瞬间觉得这个小小的女孩真的长大了。
“过去的就都过去了,父亲说,既然他的人生怎么都完整不了,那他希望,哥哥你和我的人生不要像他一样,留下太多遗憾。”
晚高峰的车辆在医院门口来来往往,他们俩拦车拦了半个小时都没遇着一辆,那两个拖着他俩来的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两个人没办法,只好边走边拦车,想着走到车少的地方再用打车软件打个车。
结果不知不觉,伴着夜晚合适的温度和舒爽的风,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欧阳子瑜的琴行门口,门倒是没关,还有人在里面练琴。
“以后你想干什么?”江临安停在琴行门口喃喃问道。
蒋舟也抬头看了看,霓虹灯照得他眼睛发花,“开个品味高一点的琴行?”
“挺好,”江临安把小舟包了纱布的手拿过来看了一眼,护士说要十天才能拆线,幸好是伤的左手,高考没多大影响,就是毕业晚会的琴是肯定弹不了了,“以后别再受伤了,听到没?别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