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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拿起一本奏折,却是总督京营的恭顺侯吴惟英上奏折,言说士卒已经数月没有发饷,军队毫无士气,要求朝廷补发饷银。

而户部则上奏,说国库空空如也,根本拿不出银两,现在连朝廷官员的俸禄都减半并且拖欠了两个月了。

坏消息,到处都是坏消息!整个京城,整个大明,就没有一件让朕省心的事情!崇祯恨恨的一把把奏折扫到一边,靠在龙椅背上剧烈的喘息着。过了一会儿,责任心使得他不得不再次俯身案几上,再次拿起了一本奏折。

这本奏折却是左都御史李邦华上奏,说了一件巡城时发生的趣事,一个小小的把总之子,带着几十个家丁仆人在城外遇到了清兵的哨骑,愤而战之,竟然击败了精锐的清军哨骑,缴获了四枚满人首级。

原来我大明还有勇士啊!这个陈越真是可用,假以时日,必然是满桂曹文诏一般的勇将,这是李邦华在奏折中对陈越的期许。可是大明积弱如此,即使满桂曹文诏健在,又能力挽狂澜吗?

“臣以为京营糜烂不堪,已然不可救药。放任陈越入城,如一匹白布掉进染缸,不复原来颜色,倒不如放之旷野之间、危险之地,磨而砺之,或可成为栋梁之材!”

第70章 苦练本领好杀敌

通州城外,一顶顶帐篷扎在旷野之间,无数的骑兵在原野里驰骋,绣着“清”字的各色旗帜在空中招展。

大营里,士卒们盔甲鲜明,秩序井然,在最大的帐篷外面战列着两排身穿白甲的锐士,环绕护卫着帐篷四周。

十一月的天气极度严寒,大帐里却温暖如春,厚厚的熊皮铺满了地面,帐篷角落里摆放着十来只火盆,火盆里上好的精碳正熊熊燃烧。

满清睿亲王多尔衮虎踞桌案之后,阿济格多铎博洛孔有德耿仲明等满汉八旗诸将分列左右,帐内温度太高,所有人都除去了头上厚厚的毡帽,露出了丑陋的金钱鼠尾辫子。

“十四哥,要我说咱们应该直接攻破北京,活捉崇祯皇帝,以后这南朝的花花世界都是我大清的了!”阿济格大大咧咧的冲着多尔衮道。

“就是,这南朝的官兵太不经打,一个个的就知道躲在城墙后面,根本不敢和我八旗勇士正面作战,偏偏他们城墙修的如乌龟壳一般,让人好生郁闷。”相对于鲁莽一些的阿济格,多铎显得更加冷静一些,没有驳斥阿济格的狂妄之言,却委婉的指出了北京城并不好打。

阿济格和多铎是多尔衮的同胞兄弟,又屡立战功,战力强横,身受多尔衮乃至满清皇帝皇太极的喜爱。只是二人之间并不对付,隐隐有别苗头之势,也只有多尔衮能压制住他们。

随着两兄弟的话语,帐中其他八旗将领也都纷纷发言,或附和阿济格或附和多铎,帐中立刻热闹喧哗成一片,不过不管如何看法,所有八旗将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对明军战力的极度不屑极度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