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的事情。”漆煦说,“老头儿给她转院了,我也不知道转到了哪里去。”
凌江沅垂下眼眸,道:“城南那边……你父亲,不会伤害她的。”
这点漆煦倒是没反驳。
“其实这次我得谢谢你父亲。最开始把我妈接走的人是凌渡,最后你父亲救了她。”
漆煦不置可否的挑眉。
凌江沅叹了口气:“虽然也有拿来威胁我的意思,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他不会真的对我母亲做什么,顶多用点其他的手段。”
“比如说当初把凌渡的公司搞得要死不活?”漆煦冷笑一声,“我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凌江沅不说话。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漆煦沉了沉声,说,“你有没有想过,伯母她的意识大多数时间都是清醒的,被凌渡接走,或许也是她自愿?”
凌江沅垂下眼,轻轻的荡着手里的茶杯。
漆煦说:“当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但最近我得知凌渡的公司……”
“我知道。”凌江沅突然叹了口气,抬起头说,“那天我其实去找了凌渡,我见到我母亲和凌渡站在一起,她说……让我重新回凌家继承公司。”
凌江沅低嗤一声,眼里透着莫名的光芒:“凌渡可能是报应,新生出来的那个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断言活不过十岁。他的基因是有问题的,偏偏生出来我这一个没问题的人,我真不知道是该觉得可悲还是庆幸。”
漆煦掌心覆住他的手背,轻轻的揉了揉。
凌江沅继续道:“她以为我真的可以继承公司,殊不知这也只是凌渡的一个骗局而已,他只是为了你们漆家可以帮他的公司渡过难关,所以我必须得离开你才可以。”
“和八年前一样。”凌江沅低笑一声,“我居然还真的这么做了。我太愚蠢了。”
“是。”漆煦这一次也点头赞同,“你就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