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沅非常明白谢从嘉的犹豫,当然不会过多的为难他,故此笑了笑,说:“没关系,这段时间都在忙着装修酒吧,反而乐队的事情搁下了。”
漆煦同凌江沅和林淼淼道了别,一起出门。
晚上八点的街头,交通仍然在堵塞,晚高峰到这个时候仍未休止,这个社会有太多人在忙忙碌碌,终其一生都闲不下来。凌江沅难得有时间吃完晚饭后散步,却任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陪自己的人是漆煦。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往前走,直到漆煦突然“喂”了一声,递上来一根烟。
凌江沅看他一眼:“早知道,我那个时候就不教你抽烟。”
“抽个烟而已,”漆煦说,“不是戒不掉,只是不想戒、懒得戒。”
凌江沅接过漆煦递过来的那支烟,却没点燃,只塞进了兜里,远处堵塞的车辆摁着喇叭,声声入耳,让这个夜晚少了几分宁静。
漆煦快了几步,与他并肩而行,侧头可以看见凌江沅平静的面容,全无笑意。
“他到底来不来,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漆煦到底还是没忍住说道,“最后结果如何,都与你无关。”
“我时常在想,”凌江沅突然仰起头看向远处早被雾霾盖得看不清楚的繁星,一片漆黑之中,唯有霓虹灯照亮的影子,“当年我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漆煦蓦地笑了,眼里泄出几分嘲讽之意:“原来你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漆煦……”
“算了,”漆煦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道,“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这一茬呢。”
凌江沅的心里反而不是滋味。他垂着头,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很轻的“嗯”了一声。
“白姐呢?”漆煦问道,“过得还好吧?”
凌江沅顿了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