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深反问，“你回吗？”

“嗯，”苏肃南点了点头，“过年那段时间我应该都不在家。”

“成。”陈意深点了点头，说，“我应该也回。”

回个大爷。

陈意深心里又补了一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鬼使神差的为什么说自己要回，大概是不想在苏肃南的面前露了怯，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确实，无家可归。

想想如果他亲生父母没死的话，他哪能惨成现在这模样。

陈意深将购物袋里的东西都放在流理台上，很随意的翻了翻：“嗳，你没买对联啊？这样怎么能行，哪来的过年的气氛。”

其实陈意深哪里知道什么过年的气氛，他也就是在脑子里琢磨一下，随口找了个话题说说。

却不想苏肃南挽了挽袖子，道：“买了纸，我自己来写。”

“嗯？”陈意深眨眨眼，“现在？你会写对联？”

苏肃南勾了勾嘴角，难得玩笑一句：“笔墨伺候。”

陈意深虚踹他一脚，道：“滚犊子。东西放哪儿呢？我去找找。”

两人凌晨两三点不睡，毛笔浸了墨开始写对联。

苏肃南愣是要让陈意深想一句对联，陈意深脑子里琢磨半晌都没什么货，憋得脑袋都快掉了，才说：“上联过年红火，下联红火过年，横批吉祥如意。”